不能否認台灣的現代化過程裡,日本扮演了重要的角色。殖民者以台灣為展示櫥窗,台北比東京還要早就有了衛生下水道。而有別於西方帝國主義採取設置高等教育,培養帝國官僚的作法;日本在台灣實施國民教育,普遍性的提高了台灣人的識字率與現代化程度,雖然也連帶灌輸了「國體論」的精神,讓台灣人在一兩個世代後逐漸認同自己是日本人。
這
個成為日本人的過程,一開始充滿掙扎。台灣人亟欲透過日本來認識世界,知識青年透過日文閱讀康德或者馬克思,一般民眾透過日文來認識最新的西方技術,甚至
林獻堂等人推動議會請願運動,也是透過日本自由民權運動的刺激,而看見了愛爾蘭經驗所致。簡單來講,台灣人希望吸收日本的現代化經驗,是以認同來做為抵抗
精神的彰顯。
但
台灣人一旦接受日文教育,也必然會連帶著被灌輸日本認同,而讓子弟因為認同現代,而認同日本,忘卻自己的漢人身分,最後這個認同中的抵抗意義,就會逐漸被
掏空。這種抵抗與認同之間的掙扎,一直是台灣認同政治研究的重要課題。從這個角度來看,1945年初日本可以在台灣發動徵兵,一方面當然是因為戰事告急,
一方面恐怕也是日本人對於皇民教育在台灣的功效有信心,認為認同的力量已經大於抵抗之故。....<詳全文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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